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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拉屎溅起的水花声,也能判断他可不可爱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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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.夏天那会儿和你遛弯,无意间走到一个小广场,那时候天已经黑透了。我们在花坛边儿的石凳坐下,不远处有一老头儿在放风筝,是那种提到「风筝」会最先想到的那种普通形状,只不过身上捆了一圈儿七彩小灯。我握着你的手,感觉有点粘,又不像是手汗。不一会儿,老头儿跟使性子似的不管它了,由着风筝掉,我觉着那会儿他没准正想着前几天和老伴儿拌嘴没吵赢的事儿吧。就在风筝要掉不掉的这几平米里,有对老夫妻在跳国标舞。女人的裙摆很大,转得还特卖力,如果从天上看,应该像个茶杯垫儿。眼看着风筝就要掉了,你攥了下我的手,不用说我也知道,你正等着风筝砸到他俩脸上。事实上,风筝还犹犹豫豫的飘着,老夫妻也没抱头鼠窜。约摸离地2米时,风筝的七彩小灯照在地上,光斑五颜六色的、摇摇晃晃的,老夫妻依旧跳得来劲。我拉下口罩,说:「你看,我们现在像不像在海马歌舞厅啊。」也就3.27秒吧,风筝落地了,歌舞厅消失了,老夫妻平凡的旋转着;我攥紧你的手,却只有雪碧从易拉罐口冒出来;这时,耳机里播的歌是《ghosttown》。-我错过了3秒歌舞厅,只能录下他们平凡的旋转.春.这一年,我总是跟自己聊一些没下文的天儿。:「糟糕,月亮摔下来了...」:「谁还不会在背后笑话人了,切。」:「要在大城市站稳脚跟啊」:「这不是掉在地上的披萨和玫瑰,是伤心人的影子」:「这不是奔驰,这是浮在空中的一个瞄准镜」:「这不是mindurhand,是handurmind」:《小王子》里吞掉大象的蛇,你知道的吧?「这不是安检标志,这是吞掉一个人的蛇」:「还记得几年前很流行的,小草发卡吗?」秋.我在朝阳公园站上地铁,背倚车门站着。金台路站,涌上来一大群人。新上来这群人,他们面对我站着,没表情,玩手机。有个念头忽然冒上来了,你说他们手里的会不会并不是手机,而是用来操控我的,遥控器?这个念头让我慌张,但又无人分享,所以我只能也掏出手机,伪装成他们的一员。这让我想起来时常做的一个梦,梦里的我在飘浮,越飘越高,无法着地,十分焦急,有鸟儿跟我打招呼也没心思回应,现在想想,会不会梦里的我,压根就是一无人机?有回我加班回家,按按钮的0.4秒前,电梯突然打开了,这事儿给半夜到家的我吓坏了。还有一回,跟朋友一场不点名道姓的聊天里,提到的一物件转天就出现在淘宝推荐。反正我觉得生活就是一场阴谋,但用霍金的话儿讲,这叫遥远的相似性。前几个月,大概是秋天。我发现了一个事儿,听一个人拉屎溅起水花的声音,也能判断这个人是不是可爱。也是秋天,只不过再冷一点。我又发现一个事儿,当你脚心痒时,偷偷走到盲道上去是个体面的解决方案。写到这儿,忽然想起来一个爱冬天的理由,对于讨厌陌生人接触的人来说,羽绒服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安全气囊。接着说,有天晚上我在脱毛,忽然悟出来一个道理,太在乎的心事,就像一块贴久了、迟迟不敢撕掉的脱毛蜡纸。在深秋的一场梦里,这句话来到了我的脑海:不要吃龙利鱼,越吃越lonely。冬.这两天,右手小拇指经常疼痛,那是一种近似分裂的感觉,一旦疼起来让我觉得它已经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,这就像是年之于人生的感觉。还记得今年春天和朋友逛公园,我们坐在一个长凳上休息,眼神同时停留在不远处一栋大厦。她指着那幢大楼空出来的第14层楼说,「你知道吗,大厦都会空出来一层作为避火层,为了防止火灾时大火蔓延」。我说,「你觉不觉得,年很像那个空洞的避火层。」就要过去了,我一点都不会想念它的。今天结束了我的28岁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聊聊天什么都可以请给我留言吧高尼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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